回過頭來研究Google的歷史,為什么Google能成為今天的Google,而不是其他某公司?其實,在Google之前,搜索引擎就已經存在,是因為Google有比別人有更好的算法嗎?不,答案也許是——Larry Page和Sergey Brin在對的時機做了對的事情。
早期的互聯網時代,并沒有那么多內容——隨著雅虎、搜狐、新浪這樣的門戶網站和博客、論壇的發展,全球網頁數量劇增,才有了搜索引擎的興起。如果,今天Larry 和Sergey被譽為最具影響力的人的話,他首先要感謝這個時代,讓他在那個時間內出現,做了一件恰當的事情。退后抑或提前三年,他都不會成就今天的 Google.
對搜索引擎最大的“偏見”可能是——這是用來搜索的
在我看來,搜索引擎并不僅僅是提供搜索,文字總是讓人產生某些錯覺,似乎娛樂就注定讓人笑,搜索就是尋找一樣。搜索引擎是以速度和運算能力作為交換,在0.01秒內找到用戶需要花一年甚至一百年的時間甄別和篩選的東西,同時他們換取了搜索者的欲望——滋生自心底最深層次、真正不加隱藏的欲望。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搜索一個他不關心的東西。其實搜索引擎在無意識間已經完成了一個極具價值的工作,這也是傳媒人夢寐以求的——提純的注意力。搜索引擎極為精確的鎖定了這個人以及這個人在這一秒鐘的欲望。
因此,從商業角度來說,Google和百度的本質都是高純度的注意力批發商。而對廣告客戶來說,一旦開始購買和享受這樣一種如此有效的高純度注意力,絕大部分客戶就很難再戒掉搜索引擎廣告。隨著廣告客戶越來越多,Google發現不僅可以在自己的搜索結果頁面內呈現自己的廣告,還可以分發轉介廣告到其他頁面上。于是,Google又有了一個新角色——成為廣告客戶的批發商。在這幾樣東西的背后,我們看到了一個野心勃勃的Google,還有 Google背后的Larry 和Sergey.他們不僅要統治互聯網所有的信息,要販賣所有在網上停留的欲望,他們還要成為整個互聯網的總代理。
Larry 和Sergey在這樣的一種始料不及的命運安排下,成為了人類欲望的最大代理者。在圣經里,他們應該是怎樣的角色呢?
當他們站在如此寬廣龐大的世界去看待眾生的欲望集合的時候,無疑他們會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他們用上帝一樣的視角看到了眾生欲望的“集合”。讓如此年輕的天才,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獲得了如此的財富,又站在如此的高度看待如此廣袤的世界。平心而論,Larry 和Sergey在這個時候還保持這樣的從容和簡單,已經是比較值得我欣賞了。
但是對于Google 的觀察者來說,有趣的并不止這一些。Google的發展是與微軟的強大密不可分,就如電影《暗物質》描述的一樣,任何物質都有對立面,如果一個不存在了,另一個也會隨之消亡,就如同,這個世界上沒有女人也就無所謂男人,提到舅舅就意味著他有一個外甥或者外甥女。
誰是Google的對立面?
毛主席說:“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谷歌在中國的對手更多的是微軟還是百度呢?也許谷歌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也許他們會語焉不詳的回答:“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我們自己。” ——其實對于谷歌來說這是沒錯的,相信開復李工資的很大一部分就用于了谷歌與Google的溝通。
回溯Google的誕生,不可避免的,他們注定了要把微軟當作敵人。在與微軟的斗爭中,Google正被許多人認為成為另一個微軟。當然,這與 Google的總裁Eric Smith 有關,這是一個曾經在SUN與微軟戰斗了一輩子的戰士。正是他,在加入Google之后,促使Google完成了挑戰甚至取代微軟角色轉變。對于 Larry 和Sergey而言,找到了Eric之后,可以從容的保持他們的純真。不用太多地為預算、公關、投資者關系、廣告銷售這些事煩惱。
在微軟陰影下長大,Google的企業文化、性格基因里都包含著某種因為微軟而生的因子。以至于進入中國之后,與百度的碰面讓他多少有點煩,因為這是他在美國從未遇到過的對手。當一個組織它的心臟是為了與微軟戰斗而跳動時,它的手腳在面對百度這樣的公司時所表現的無所適從是一種必然。
在中國,Google面臨什么機遇?
對于谷歌中國來說,他們面臨的最大的機會很可能是百度不再把他們作為最重要的競爭對手。不知道遠在大洋另一邊的Larry 和Sergey能否意識到,是一群中國人在幫助他,例如馬云和馬化騰,與那位曾經與他們在學生時代就討論過搜索引擎的Robin李周旋。
Google的全球版圖不可能容忍中國市場缺失,畢竟這是一個互聯網使用率遠不及美國,而且人口基數龐大的一個市場。最重要的是,中國還存在全世界最大移動運營商——中國移動。
我們確信,將來的互聯網一定是基于移動通信平臺的。有中國這樣的互聯網,中國移動這樣的公司,再加上極具草根精神的中國互聯網精英,三者會攪拌出怎樣的一個基于移動互聯網的世界實在很值得期待。
客觀來說,這或許是Larry 和Sergey相對較陌生的領域。以手機為終端的互聯網將是怎樣的?沒有人知道。就有如梵高畫向日葵,畫到一半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會怎樣。
Google與百度的不同?
就像梁漱溟說的:中國、印度、西方并列為世界三大文化體系——西方關注的是人與世界,中國關注的是人與人,而印度關心的是人與自己的關系。
其實,當下如火如荼的Myspace、Facebook對中國人來說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如何讓人與人在社區里更好的交互,這本來就是中國人知識的一部分。在Myspace、Facebook興起之前,百度早已經有了貼吧、騰訊早就有了QQ群。那是社區的更高境界——搜索+社區;IM+社區。以我看來,它們對于社區的應用和理解,早已經超越了Myspace、Facebook.所以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個人認為,Myspace和 Facebook都不可能成為中國第一陣營的互聯網公司——如果他們還沒有把開心網、校內網買下來的話。
讓我們思考兩個問題:
為什么貼吧是百度發明的,而不是谷歌?
深層次的原因是因為中國的產品經理天生而無意識的捕捉到了搜索帶來的、關注于人與人之間聯系的價值。這也解釋了為什么百度會進入C2C和IM領域的深刻合理性。于百度而言,讓人更有價值地與人溝通、相互尋找,才是更符合搜索本質的行為。
為什么Google當年可以收購Myspace而未收購?
也許是Larry 和Sergey在那時沒有充分意識到Myspace可以拓展搜索的可能性,讓人找到人,而不只是一直以為的讓人找到信息——直到今天,Google還在夢想要把世界的知識聚合在一起,然后要更強大的運算能力(例如發動所有電腦的“云計算”計劃)來完成這個任務。
兩年前,我在百度推動公司文化的變革中,曾經建議Robin李修改了公司使命,認為百度更要幫助人們找到人。所以,簡而言之,微軟之所以始終未發揮出互聯網的優勢,淪落到要靠收購雅虎來獲得最后一張進入互聯網的門票的境地,Google之所以沒有收購Myspace,都是基于一個西方社會的很重要的知識系統根源——他們關心人與信息、人與電腦、人與工具的關系,而中國的百度、騰訊更深刻的洞察到了社區的含義——關注人如何更好的與人結合。這是孔子留下的遺產之一。兩種不同的結果可能真的與梁漱溟的洞見有關。
而隨著全球化的推行,這種文化差異會越來越強還是越來越弱?不知道。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不可否認Larry 和Sergey堪稱這幾十年來,地球上最具影響力的幾個人之一,哪怕僅僅是因為他們結合了這個世界的信息,或是僅僅是因為他們是人類歷史上少有的幾個人 ——最先可以站在上帝的身邊,用他的視角俯瞰人類欲望集合的幾個人之一。
Google改變了中國人的生活方式?
在我看來,與其說Google影響了中國人的生活方式,倒不如說他是通過百度間接的達成了這種影響力。
Google最大的作用在于,正是因為他的崛起,促使另外一個叫李彥宏的人回到中國,創辦了最成功的中文搜索引擎。他影響中國的方式是透過影響百度來達成的——因為Google,促使李彥宏和Larry 和Sergey一起,并排站在上帝的身邊,用他們的視角俯瞰人類欲望的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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