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在互聯網時代,穩定流暢、價格低廉實惠的寬帶服務,本是個體連接外部世界的重要“生命線”。然而,人為制造的寬帶壟斷,猶如“生命線”上的非法收費站,讓人苦不堪言。
“寬帶”帶來的糟心事,我的寬帶誰做主?
談起“寬帶”帶來的糟心事,家住上海中心城區的李先生一肚子苦水:“大概十多年前就安裝了電信寬帶,期間也有幾次升級,但目前50M的帶寬依舊‘卡慢斷’,為什么不放棄中國電信?因為業主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小區只有中國電信一家可選,其他運營商根本無法進入,200多戶業主已經投訴多次無果。”
記者梳理發現,國家早已發文明令禁止寬帶壟斷。2013年4月1日起實施的《住宅區和住宅建筑內光纖到戶通信設施工程設計規范》總則第三條明確規定:“住宅區和住宅建筑內光纖到戶通信設施工程的設計,必須滿足多家電信業務經營者平等接入、用戶可自由選擇電信業務經營者的要求。”
《中華人民共和國電信條例(2016修訂)》第七十五條規定,“非法阻止或者妨礙電信業務經營者向電信用戶提供公共電信服務的”,由省、自治區、直轄市電信管理機構責令改正,處1萬元以上10萬元以下的罰款。
如果說老舊小區囿于歷史原因尚可理解,但新建小區再有寬帶壟斷簡直就是頂風作案了。
剛剛在北京郊區買房置業的陳先生向記者吐槽:原來住西城區的時候,還有多種寬帶可選,比如移動、聯通、電信……如今在郊區買了新房,卻只能選電信(或歌華有線)——物業表示“不存在壟斷,之所以選擇電信入駐,也是經過充分協商”。對于物業的解釋,陳先生表示不能接受,且無法理解。
對此,有專業人士向記者分析:于新建小區而言,開發商和特定運營商往往是寬帶壟斷的幕后推手。一方面,開發商為降低敷設通信設施所需成本,選擇與通信運營商達成壟斷性協議,讓運營商掏錢敷設,保障該運營商在小區內的“獨家經營”;另一方面,部分小區的物業公司在與特定運營商簽訂排他性協議后,會故意提高“進場費”,讓其他運營商知難而退。
“我家的寬帶我做主!某小區或者某區域由某一家運營商壟斷,這是電信管理條例不允許的——電信是一個公眾性的普惠*啊!”陳先生告訴記者。
寬帶依舊“ 卡慢斷 ”,都是壟斷惹的禍
當然,消費者投訴運營商在最后一公里的壟斷并不僅僅因為價格,主要是因為錢花了,用戶體驗跟不上,且售后服務也是寥寥。
以三大運營商之一的中國電信舉例——中國電信寬帶價格門檻相對高,在其他運營商已經普遍推廣300M甚至更高帶寬的情況下,由于價格原因,仍有相當多的電信老用戶使用50M、100M寬帶產品。想當年疫情期間全民宅家,不僅低帶寬電信用戶體驗差,就連“頂配”的千兆寬帶表現也不盡人意,網絡擁堵、掉線頻繁發生。
所謂“北聯通、南電信”,在一些南方城市,電信有市場先發優勢,擁有最大規模的寬帶用戶,但用戶一多,核心網側擁擠,長期超負荷運轉,種種因素集齊,用戶不論上行還是下載,感知普遍不佳。
更有甚者,據媒體當年的報道:2020年新冠疫情之初,大學生尚未返校,中國電信卻以“疫情是不可抗力”的名義強行從大學生賬戶扣除了寬帶使用費。大學生沒有在學校使用中國電信寬帶網絡,卻必須支付費用,為并沒有使用過的寬帶服務買單,這一波謎之操作是不是屬于強迫交易?
讓消費者為沒有使用過的寬帶服務買單,店大欺客,難以服眾。想擁有一條滿意的寬帶為啥那么難?這恐怕就是壟斷惹的禍!
回望過往,我國的寬帶價格曾經高于全球平均水平,直到中國移動2013年12月入場寬帶市場,才打破“北聯通、南電信”的分片壟斷經營格局。在“寬帶中國”戰略支持下,以“光進銅退”為切入點,我國的寬帶建設走上了超高速發展的通道。
近幾年來,在國家層面的強力推動之下,電信網絡提速降費利好不斷,但不可否認的是,部分“提速降費”措施也面臨種種“腸梗阻”,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寬帶壟斷。
關于電信寬帶問題的輿論從未平息,正是由于日常寬帶服務中的種種弊病,才令壟斷企業日漸成為眾矢之的。要想打破寬帶接入最后一公里壟斷的局面,監管部門要善于破局,勇敢地邁出第一步,以時不我待的精神跑出改革的“最先一公里”。不然,最后一公里壟斷真的成了某些運營商謀取暴利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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