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o id="vljxk"><rt id="vljxk"><noframes id="vljxk"><noframes id="vljxk"><noframes id="vljxk"><rt id="vljxk"></rt><rt id="vljxk"></rt><noframes id="vljxk"><rt id="vljxk"><delect id="vljxk"></delect></rt><noframes id="vljxk"><rt id="vljxk"></rt><noframes id="vljxk"><noframes id="vljxk"><rt id="vljxk"></rt>

當前位置:首頁 >  科技 >  互聯網 >  正文

2025年了,誰在鼓吹和信仰“游戲有害論”

 2025-08-04 08:30  來源: A5專欄   我來投稿 撤稿糾錯

  阿里云優惠券 先領券再下單

臭名昭著的“雷電法王”楊永信,卷土重來了?

今時今日,在網上罵游戲是精神鴉pian的,未必是偏執的家長,更有可能是年入千萬的教育網紅博主。

反對游戲成了一項熱門生意——像這樣的魔幻現實,還在這個世界上演。

很多人或許難以想象,妖魔化游戲的魅影,正在短視頻上轟轟烈烈進行。在許多看不見的地方,年幼的孩子們仍舊被貼上“失敗”“廢了”“有病”的標簽,被抓進形形色色的、美名曰矯正或特訓的線下機構,接受“教育”。

在這場反游的“陷阱”中,有人不假思索地加入大軍,將 “游戲有害” 奉為圭臬,把游戲視作不共戴天的仇敵,并為此掏出真金白銀。殊不知他們深信不疑的觀念,就是這些商業機構為了利益刻意制造和放大出來的認知偏見。

這個制造焦慮、蠱惑家長、把孩子拉入深淵的“商業閉環”,沒有隨著楊永信們的落幕而消失,反而“接班者”眾。

“罵游戲”的賽道,越來越擁擠

“現在孩子躺在沙發上玩游戲,跟100年前人們躺在床上吸鴉pian的姿勢一模一樣。”

“所有的游戲公司都是國外的,玩游戲的每一分充值,都是在給國外送子彈。”

“游戲就是‘電子毒品’。”

在一則短視頻里,一位四十歲左右、情緒亢奮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臺上大聲嘶吼,怒斥游戲給孩子、給國家帶來的“傷害”。這則短視頻來自一個叫“琨哥說家庭教育”的賬號,而在抖音,王琨也就是視頻里的主講人擁有幾十個這樣的賬號,每個賬號幾乎都有罵游戲、講述游戲危害的類似內容。

蔣麗就是王琨的一位忠實粉絲。作為一位媽媽,她的女兒上了六年級后,迷上了游戲,她曾多次當著孩子的面把手機摔出去,可無濟于事。她在網上搜索解決的辦法,無意中看到一個大V發的視頻,當他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出游戲就應該被禁止時,蔣麗覺得自己找到了“病根”。

“中國一共3億青少年,有2億孩子沉迷手機,這樣下去,這個國家是沒有希望,這個民族是沒有未來的”。王琨說的這句話,讓蔣麗深以為然,她認為就應該讓所有未成年人都禁止接觸游戲,“游戲剝奪了孩子寶貴的時間和精力”。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些反游言論的背后是一個日漸壯大的、以夸大和傳播游戲危害為目的的內容賽道和利益鏈條,巨額利益的驅使,讓這條產業鏈上的人全然忽視法律法規,而教育,本應該是一件嚴肅的事。

“搞游戲產業的人,都應該判刑”、“只有將游戲定位為非法產業,中國的孩子才能恢復希望”,李陽經常在自己的賬號視頻里發表類似的觀點,即使在《黑神話:悟空》被無數國人點贊、引以為傲時,他堅持稱其“反映了民族的悲哀”。這位因家暴退出大眾視野的名人,靠著對游戲的炮轟又重出江湖,在他137 萬粉絲的大號中,一條批評游戲的短視頻,點贊高達 8.5 萬。

喊口號、罵游戲,反游戲內容帶來的流量,正在造就更多的“王琨”、“李陽”,而靠著這波流量,他們能夠實現“精準”轉化、“高效”收割。

(王琨旗下在業/存續公司主體)

賣課是最常見的一個方式。李陽的訓練營和線上課程,因不同地區價格設置不同,如2024年雙語演講冬令營為7天7夜3980元,2024年廣東10天夏令營為15800元/人,如果親授學位,價格達48000元。像王琨,線上錄播課程,售價2980元,線下課程更豐富,有價格為29800元的“一代天驕”領袖班,還有敢包顧客一生的“精英圈”課程服務,售價高達39萬8,拒絕講價。

引流帶貨也很常見。一位叫“麗麗吖優選好物”的女性博主,反復發布自己去街上拉橫幅的視頻,上面寫著“我強烈呼吁關閉所有的網絡游戲,還祖國花朵健康成長”,另外也關心婚姻法等熱點,主要視頻內容則是分享食物、小商品,賬號還醒目地掛著商品櫥窗。歇斯底里地控訴游戲、謾罵游戲廠商、呼吁禁令,本質不過為了引流和變現。

在這場獲客的游戲中,那些新型的戒網癮學校自然不會缺席。它們有的直接主動下場,制作反游視頻,吸引家長咨詢,實現轉化,有的則與反游自媒體“合作”,獲得線上流量。

相比賣課,這些線下機構以幫助戒網癮、戒游戲、性格培訓、感恩教育等服務,精準迎合了家長的需求,攫取著更大的利益。

謊言、欺騙與違規

網上,一則《網絡游戲對青少年的危害到底有多大?》的視頻里,一個留著長頭發、體型偏瘦的男孩,面容呆滯地坐在椅子上。這短短9秒左右的視頻,突然流量爆了,2442個點贊、1.9萬轉發、7579個紅心,評論高達1783條。

這條視頻來自一個名叫正苗啟德青少年特訓學校。經咨詢,該學校的訓練分為6個月學制、9個月學制、12個月學制,價格分別為33800元、43800元、53800元。

而華南地區一家知名的“少年特訓營”,也經常在抖音、快手發布視頻,宣傳游戲害人,雖然流量不多,可其負責招生的“魏教官”表示,從短視頻找來的家長占一半,另一半是靠家長介紹和地推的傳單廣告。目前差不多有500來號人,“魏教官”稱,“暑假時才是爆滿的,一位難求,人員會特別擴充到1000人”。

從網紅大V到各種線下訓練營,他們憑借反游戲內容吸引流量,可以直接觸及有需求的家長,繼而用精心設計的謊言和騙局圍獵家長,讓他們心甘情愿地掏錢。這些反游機構中,有大部分游走在違法違規的邊緣。

如王琨、陳朝輝之流,“教育專家”不是真專家,“反游斗士”也不是真斗士。王琨,以前是講成功學的,實際學歷為“專升本”;陳朝輝自詡“哲學教育創始人”,可大學學的是市場營銷,本人更是沒有任何教育從業經驗。其他在短視頻中宣揚教育內容的反游自媒體,多數并未提供資質證明,也未認證為“教育自媒體”。

根據南方都市報報道,在短視頻平臺上的“家庭教育大師”,普遍存在“標榜了多重身份、且專業資質存疑、專業不對口”等問題。他們旗下相關“教育科技類”公司,并不具辦學許可證,線下招收中小學生屬于違規培訓,極易產生糾紛與風險。在黑貓投訴平臺上,輸入家庭教育、網癮戒斷,投訴跟帖近2000余條,其中多起是戒網癮賣課機構承諾退費卻無法退款的維權案例。

在各種線下反游訓練營機構中,經營資質不合規,涉嫌非法運營,更是一個極為普遍的現象。

以上面提及的正苗啟德青少年特訓學校為例,該學校在浙江、湖北、河南、山東、湖南等多地都開設了教育基地(分校區),從規模上看,算是比較大的教育類機構,但這么多開設的分校,卻存在“共用一證”的違規現象。

根據《民辦教育促進法實施條例》第二十三條:民辦學校增設校區應當向審批機關申請地址變更;設立分校應當向分校所在地審批機關單獨申請辦學許可,并報原審批機關備案。而公開信息檢索顯示,正苗啟德青少年特訓學校除了湖北校區(漢川市正苗啟德青少年特訓學校)外,其他校區并未公示民辦學校許可證,且湖北校區公示的許可證中的地址僅為漢川市。

此外,線下訓練營機構普遍存在暴力現象。名為“創世魔訓訓練營”的機構,曾被爆出反復將孩子頭部按進水里再拎起的暴力內容,它就是隸屬于廣西南寧創世教育咨詢有限公司。

而它存在的暴力行為,也直指這些反游機構另一個更大的問題:機構以教育之名訓練孩子,可它們的員工主要由退伍軍人、兼職教師和臨時工作人員組成,很少有人具備教育學、心理咨詢等從業背景和資質。據教育部辦公廳、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辦公廳發布的《校外培訓機構從業人員管理辦法(試行)》,文件中提到,校外培訓機構的教研人員若從事非學科類培訓工作的需持相關的專業能力證明。

游走在違法違規的邊緣,意味著巨大的風險,但這無人在意,因為背后的利益強烈驅使著他們鋌而走險。

根據自媒體藍字計劃的估算,年收入超過600億元的新型戒網癮學校,疊加戒網癮的短期訓練營40億,再算上“家庭教育”類網紅大V的演講與線下訓練營,以及自媒體創作者的線上賣課、帶貨、直播打賞等收入,整個反游產業鏈一年的營收,超過700億。

反游生意人與家長,一個巴掌拍不響

“2023年5月到10月,我被送到了一個特訓學校,整整五個月,感覺生不如死,每天都盼著家里人回來接我,然而他們沒有”,抖音上一位網友記錄了自己的經歷。被送進特訓學校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頭發剪掉,剃成統一的寸頭,第一天,他看見了幾個學生偷偷抽煙,被教官發現后屁股直接抽黑、抽紫,“此后我才發現,在這里打打罵罵是最常見的事,所有問題都靠武力解決”。

這里的學員年齡大的有二十多歲,小的甚至只有七八歲的樣子,一個班三十多人,擠在一間宿舍。“我見過有人想要喝洗衣液,或拿頭撞鐵欄桿,而教官們草草處理后,照樣繼續改造”,每每回憶起那段時間,一股絕望之感仍然籠罩著他。

前幾年,豫章書院的停辦和立案,讓此類戒網癮機構的暴力行為有所收斂,可是精神攻擊、精神控制等手段逐漸泛濫起來,又或者通過高強度的軍事化訓練,讓孩子們學會服從。

沒有人想再被送進去。所以,出來的孩子們表面上變得乖順、聽話,但是可能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們不會再對父母敞開心扉,甚至也找不到朋友去傾訴,任由心里的創傷放大。

有的家長意識到了,但可能悔之晚矣,有的家長甚至意識不到,還為孩子“改好”了而欣喜。

游戲背鍋、家長掏錢、孩子成為犧牲品,“反游戲”產業鏈沿著這條邏輯線,反而使得曾經受到沖擊的戒網癮產業有了壯大的趨勢。而當反游戲產業鏈催生出更多的商業利益,我們不得不承認一個心酸的事實:

家長們轉嫁責任,寄希望商業機構用幾天、幾個月還給自己一個好孩子的想法,制造著戒網癮學校旺盛的市場需求;同時,也正是很多家長控制欲旺盛、缺乏好的教育方式,需要一個靶子、一個假想敵,也因此讓反游戲內容成功博取流量。那些不規范、不合規的反游機構故而有了可乘之機。當他們拿著辛苦賺來的幾萬塊錢,滿眼期待,希望自己的孩子回來后能聽話,好好學習、出人頭地。結果,卻可能是把孩子親手推入深淵。

追根究底,將孩子身上發生的轉變,都歸因于游戲,本身就是一種錯誤認知,它所掩蓋的是家長在家庭教育的缺位或失敗。

將游戲當作“罪魁禍首”,攻擊游戲,本質上是一部分家長對孩子游戲問題的極端發泄,這背后更多的是家長不愿意回頭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努力去解決家庭和孩子的問題。

所以,他們寧愿相信那些以暴力來馴服孩子的機構,能讓孩子通過“吃苦”轉變思想,實現他們心中的“變好”。

這是部分中國式家長的“病”,但他們“生病”,吃藥的卻是孩子。

長期以來,游戲的污名化一直甚囂塵上。從反游產業鏈上的兩個重要角色,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游戲的污名化,或許并不只是一種社會對新事物普遍存在的固有認知,而是在一部分商業機構和部分失責家長共同裹挾之下的社會偏見。商業機構在巨大利益驅使下集體炮制“反游”極端觀點,一部分家長則在家庭教育上失責后不愿反思,反而選擇在“反游”之中獲得自我寬慰。

因為相比反思自己、學會傾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游戲、埋怨孩子不懂事,顯然更加簡單。

正是這兩股力量“擊掌”,激起廣泛聲音,產生市場效應,使得游戲的污名化在輿論主流環境改變的情況下也未曾消失,所謂被家長談之色變的“網癮”,也可以說是他們制造出來的產物。

但是,這一處在灰色地帶的反游產業鏈,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當家長用錢投票,依附在反游戲大軍里尋求認同時,他們與孩子的距離,可能已經越拉越遠。

道總有理,曾用名歪道道,互聯網與科技圈新媒體。本文為原創文章,謝絕未保留作者相關信息的任何形式的轉載。

申請創業報道,分享創業好點子。點擊此處,共同探討創業新機遇!

相關文章

熱門排行

信息推薦